男人的表情陡然慌了,拉着她:“扣子吐出来,乖,这个不能吃吃!”
扣子鼓着小脸,含着黑鸟的头,吊着大半身子还在外面的黑鸡,迷糊地看向父亲:“唔能次?”(不能吃?)
黑鸡疯狂挣扎:不能吃!不能吃!
男人看着扣子汪汪的大眼睛,迟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黑鸡:“……”你他妈比狗还狗!
扣子的牙齿磕在鸟头上,似乎是觉得确实硌牙,一张嘴吐了出来。再从她的嘴里出来,黑鸡已经秃了,傻愣愣地顶着一头口水,坐在地上。
片刻后,嚎啕大哭,哭得好伤心。
它、它秃了……
“鸡、鸡,秃秃!”扣子拍着巴掌,笑得好大声。
……
江行舟如今哑声问:“冷静了吗?”
幼年体的黑鸡遭遇江承,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如今的它再次被江承的儿子踩在头上,他的身形唤醒它曾经的记忆。
问的话不一样,语气也截然不同,可却在那一刻出现了重合,让它狂化后丧失的理智渐渐回归,重新回想起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与臣服。
黑鸟伏下头,哀叫着压倒身体,以示臣服。
江行舟咳嗽几声,将拔出的两枚鳞片重新插回它的身体上,收回捆绑它的荆棘。
它挣扎着朝戚眠的方向爬来,因为重伤动作缓慢,戚眠清晰地看见它眼睛里留下血泪。
黑鸟再叫几声,戚眠明白它的意思,让开身形:“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