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姚砚还惦记着那杯酒和那笔赊欠的银子啊。
于是被碧桃扯着离开这雅座的的间隙里,她依旧是回头朝着周琅道:“周琅,这杯酒,我们改日再喝罢。”
周琅面上笑容隐现,温声的答道:“好。”
话落,夹带着隐隐笑意的双眼瞥了一眼魏仲羽。
可是魏仲羽这当会已经不暇于迎接他这挑衅的目光了。
赶明儿他就得扯了姚砚同他去衙门里领结婚文书去,到那时别说只是和周琅喝得一杯酒的问题了,就是喝上一缸酒,他魏仲羽也奉陪到底。
姚砚既走,好戏既然就该散场。
这最后的风度还是要照顾到的。所以魏仲羽目送着姚砚和碧桃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方才转过身来,对着屋中众人一一拱手做礼。
“诸位,今日多有打扰。魏某这便先行告辞了。”
一面又朗声的道:“酒保,酒钱记我账上罢。明日来我的铺中支取就是。”
魏仲羽是这清平楼里的常客,上至掌柜的,下至各个酒保那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所以当下酒保就高声的答应了一声:“小人知会得。魏公子请便罢。”
魏仲羽再向屋内众人一一拱手做礼,随即单手背于身后,转身潇洒的就离去了。
唯余屋内面面相觑的众人,以及暗自受了内伤的周琅。
最终还是被这魏仲羽给占了上风去了。
待要忍不下这口气的去付了今晚上的这笔酒水账罢,那自己在魏仲羽和他人的眼中定然是自己胸襟不宽,暗自计较。可是待要不付了今晚的这笔酒水账罢,那岂不是又被他魏仲羽给将了一军,逼迫得他承认魏仲羽和姚砚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不然何以魏仲羽一过来的时候就明确的言道,他和姚砚之间不分彼此,不过就是一顿酒水,他代了姚砚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