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城隍庙。
凌苍苍托着腮,有些无聊的望着檐角不停往下滴的雨水。天色已慢慢灰暗下来,凌苍苍回头望了眼黑漆隆冬的城隍庙,在犹豫着今晚是就在这歇一宿呢,还是冒雨往前走找个客栈。
可即便找到了客栈又如何,重要的是,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想想以前,没钱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弄钱,或者就在野外露宿,啃啃白馒头什么的,日子也就这么对付了,还挺逍遥自在。可这一个月来从不曾为这些发过愁,一切全都是荆楚打点好了 ,她只需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凌苍苍忽然悲哀的发现,她似乎已经适应这种安逸的日子了。
凌苍苍哀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啊。
最可恶的还是荆楚。这都过了一个月了,说好的每月十两银子都没给她,非要三个月后一起给,要不然自己现今又怎么会弄的如何狼狈。
可是,肚子又饿了。白日的那些点心,一点都不扛饿。
凌苍苍无助的望着前方,心中在琢磨着,今晚应该怎么过。
屋檐上雨声愈急,白色的雨幕中有人影逐渐走近。白袍玉簪,油纸伞,虽是在雨中,但那人走的依旧犹如月下庭院赏花一般逍遥自在。
骚包。凌苍苍咬着唇慢慢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人影愈来愈近,她坐在门槛上没有动。
进了屋檐,收了伞,转过身来,荆楚装作刚看见她似的,惊喜的道:“呀,是苍苍。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凌苍苍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对于此人,她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