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清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一见到萧远之过来,忙迎了上来,连声问道:“语冰她没事吧?唉,都怪我,我当时就应该在旁边守着她的。”
萧远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刚请大夫看过了,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夏先生和夏夫人正坐在椅子上,听见这话,夏夫人又再次落泪:“这孩子,真是。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说完起身就想走,夏先生忙拦住了她:“先别去。语冰这孩子,想来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又是个急脾气,看到她少不得又要埋怨她,到时更刺激了她。你先坐着,远之这不是说她没事么,放心吧。”
扶着夏夫人坐下,夏先生这才转身跟萧远之说道:“远之,实在是麻烦你了。”
“伯父客气了。”萧远之扶着他坐下,又转身对夏文清点了点头,夏文清随即也坐了下来。
“伯父,刚语冰跟我说,她一定要去京中亲自去看一眼她才相信。对于这个,您怎么看?”
夏夫人当即失色:“这怎么行。这山高水长的,又是冬天,语冰这身子骨可受不了。再说,咱们好不容易才盼着他走了,又哪有让他们再见面的道理。”
夏先生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转头问萧远之:“远之,这事,你怎么看?”
萧远之望了望夏文清,后者对其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沉吟道:“我想,带她去京中,让她亲眼见到,这也未尝不是个好法子。重病还须重药医,以语冰的性子,你不让她去,她自己也会偷偷的跑去。既然这样,那何不如让我陪她去。”
既然都已经伤了,那又何妨在伤口上撒把盐。如果连最痛的都经过了,那还有什么能经受不了的呢。痛到最后,反而会不痛的吧。萧远之心中默默的想着,语冰,不要怪我狠心。不管如何,我总是会陪在你身边的。只要过了这个坎,那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先生叹了口气:“也罢。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语冰这丫头,性子过于刚强。这也怪我和她娘,以往宠她宠的有些过了,才导致如此。但我和她娘只怕此一去,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会从此一蹶不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