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王皱眉:“什么人送了这个给郡马?郡马又是何时结交了这些不入流的人。”说完又指了指那个家丁,责怪他:“你是做什么吃的,也不知道问一下那个小厮他背后的主子是谁。我养你是做什么用的。”
迎夏郡主就家丁的手中一看,恍然有些熟悉感。再一想,就记起那日那个夏语冰头上就正带着这么一个木簪子。当即心下了然,因对临江王笑道:“父亲,这个你可错怪这小厮了。”
“哦,却是为何?”临江王奇道。
“那日我和郡马出去逛了逛,因见路边摊上有人在卖木簪子。我见这些簪子虽然雕刻一般,但胜在古朴自然,当时就有些爱不释手。但无奈我和郡马身上都没带银子,只得放下。但后来一直对此念念不忘。想是郡马知道了,特地派人去买的这根木簪子。父亲,你说,你可不是错怪了这个小厮了么。”迎夏拉着她父亲的手撒娇。
临江王哈哈大笑:“见你们小夫妻恩爱,为父心中甚感开怀。来人哪,给这个小厮打赏。”
那家丁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临出门,悄悄的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感叹:这差当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迎夏郡主伸手拿过那个木盒子,对他父亲说道:“父亲,这个是我和郡马之间的私事。你也知道,郡马那人脸皮薄,你万不可将此事在郡马面前提起。到时休怪女儿恼你。”
“这个为父自然知道,我儿大可放心。只是下次出门记得要带银子。你那些跟着你的人,也该叫他们记得才是。我堂堂临江王的女儿,出门岂能为银子发愁。”
迎夏郡主抿唇一笑,向她父亲告退回房。
到得后院,见郡马并不在屋内。于是回首向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去,打探一下郡马在何处。”
婢女领命前去,迎夏郡主却在椅中坐了下来,缓缓打开那个木盒,拿出那根木簪子,仔细打量。
木簪子雕刻的实在一般,毫无章法可言,看来雕刻的人也并没有这方面的训练。但不难看出,这每一刀的雕刻,都倾尽了雕刻人的情意。她甚至能想象出这个雕刻人在如豆的灯光下一刀一刀的雕刻这根簪子时,脸上的表情该是多么的专注,又多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