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殷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带着愉悦，却也包含遗憾。

他抬手，摸了摸路清瑶的?脸颊，替她整理了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世间安得两全法，是我贪心了。”

他笑着，眼神仔仔细细地注视着路清瑶的?脸，似乎要将她的?模样铭刻在心里，

“接下来的?路，就要你?一个?人走了。瑶瑶，你?要好好活下去。”

这是楚云殷对着路清瑶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张开双臂，在路清瑶不解和?震惊的?眼神里，缓缓倒向了飞驰而来的?白色光点?。

“你?要干什么？！”

路清瑶的?瞳孔渐渐瞪大，她想要伸手去够楚云殷，却已?经?是徒劳。

她眼睁睁地看着楚云殷被?那些小光点?触碰、击碎、然后化作一片模糊而碎裂的?数据。

“不——”

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副本空间中响起，却再也无人理会。

小光点?的?攻击结束了。

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路清瑶身体中的?疼痛渐渐平息，可她却像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茫然地靠着墙壁，缓缓蹲下。

副本空间中，依旧是模糊的?场景和?环境，仿佛根本不存在他们所经?历的?那些痕迹。

也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楚云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