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进度在今天遭到了搁置。
公司的董事会上午召开,下午的时候秦煜带几位股东进行部门视察,来到技术部的时候其中一位不知道怎么触景生情了,回忆起自己早时通过自学程序创业的事情,就地来了场慷慨激昂的公共演讲。一群人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给他捧场,秦煜往后稍了稍,给他让出舞台,自己靠在一旁空着的工位桌子边喝水。
时初刚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的水还没干,一抬头看见乌泱泱一片背影,愣了愣,脚上还惯性地往自己工位那边走去。
马上他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轻声呼喊。秦煜在不远处,一手捏着纸杯,一手朝他招呼。
天气热,他没穿西装外套,此时靠在桌边,双腿交叠着,这个姿势让他衬衫下摆有些皱。
时初突然想到了些令人口干舌燥的事情,比如今天这样的重要场合,秦煜会不会为固定衬衫穿了衬衫夹?
这个画面不能多想,否则他马上又得去一趟卫生间了。在向秦煜走过去的几秒钟内时初强迫自己想了些严肃的工作内容,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等走到他面前了又正好看见他仰头喝水,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这个画面在时初眼里自动放缓了几倍,甚至大脑还为他贴心地配上了在美国时那位开放的西班牙室友常听的小黄歌,这无异于在40度的天气蒸桑拿,时初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装上了发射器,轰的一声就要直冲上天。
秦煜丝毫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将喝完的纸杯放到他手里,看着他又是羞恼又是躲闪的眼神,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时初回答十分之迅速,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这是在欲盖弥彰,他没敢再看秦煜,低头晃了晃手上的空纸杯,问:“这是干什么?”
“哦,喝完了,帮我再接一杯。”秦煜说得理所当然。
“……好,就没了?”时初不确定地问了句,专门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