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突然警惕的抬起头,盯着南边的方向,继而站起摇着尾巴,疯狂的吠叫起来,不时有被吵醒的羊群“咩”了几声。
赵无垠提了一把随身配剑,穿了一身利索的黑色便衣,身形从山下探出,身影逐渐清晰,像是从月光里走出来一般。唯有头上的白玉簪子反射的光亮的惊人。
阿木古郎盯着他,看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砸碎了那一片亮的惊人的圆月。
赵无垠走近坐在他身边,塞给他一个酒葫芦,自己先敬了一个。黄花兴奋地凑近他怀里,疯狂的摇尾巴,好像见了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赵无垠搓着它的狗头给予它热烈的回应。而一旁的阿木古郎却一脸的怨愤,僵在一旁一动不动,像是泥塑一样。
赵无垠看了看他腿边的酒葫芦,揶揄道:“怎么,我还没开口找你算账,你倒先给我甩起脸子了。”
“你找我算什么账?”阿木古郎不解的看着他。此时他的脑子一定是锈住了,才会如此不解。
“你越过边境,使我手下人为难,他们今天请命,让我亲自来赶你走。”
“那不行,那我羊吃什么?山北边都啃秃了”。
“啃秃了你就不知道换个地儿?非得在这一片牧羊?”
阿木古郎被堵的没话说,转过头端详起他来,从眉毛到鼻尖到嘴唇,那亮眼的簪子很快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