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似乎是听懂了骂它的话,啄了一下他的手,卢贞“哎呦”了一声退回一步。
“我看,它挺听你的”,皇帝笑说,“要不传御医过来给它看看。”
“御医那是治人的,会治鸟吗?”
正在卢贞琢磨着要怎么把赵无垠弄出去的时候,赵无垠却随手一扬,将那鸟放飞了门外。
雄鹰飞出城外,落在马车上。
思勤怒道:“你给我过来!”
雄鹰往他面前移了一步,见他没动静,又移了一步。思勤无奈了,三两步走上前,在它身上搜刮片刻,看到一根锦线与它黑乎乎的毛绑在一起,系了一个极小的死扣。
思勤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皇帝才放人,因为已经有上了年纪的人受不住,发病晕过去了,连着抽搐了好几天,差点搭上一条命,赵无坤才迫不得已放人。总不能把每个人都熬死。
赵无垠走路极其从容缓慢,其实是他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了,甚至连痛感都没有,整个人瘦了一圈。只觉得身体四处都在着火,烧的他头晕目眩,尤其是心口处,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途经肺部,甚至血流的速度。心脏和肺部在愤怒的叫嚣。然而在这里决不能让人看出来。如何能在忍受痛苦的时候展现出从容的姿态,他已经练了千百遍。
终于出得城门,冯铮赶上前扶起他的手腕,将他扶上马车,未等帘子合上,甚至未看清里面的情景,他就已经跪了下去,砸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赵无垠抬眼看他,眼睛半睁,“你还知道回来。”
马车已经行驶在路上,赵无垠爬不起来,思勤便和他一起坐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