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一股脑全丢了出来,等到散朝的时候,已是未时。

崇安帝黑着脸从太和殿出来,刚想回养心殿歇息片刻,等在外面的李公公凑了上来:“陛下,宋公子从辰时开始便等着了。”

算着时间都已经等三个时辰了,这再晒下去,不得出人命?

崇安帝一顿,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召了宋璟辰进宫来着,再看李公公的神色,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老货是曲解了他的意思,让人家在殿外等呢。

他就算再想宋璟辰死,也不会在他刚因解救浔阳城有功,被召回京之时动手。

这不是告诉天下人他容不下有功之人吗?以后谁还敢为他办事?

让人在殿外站几个时辰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对他无益,却会落人话柄。

崇安帝脸又黑了一点,伸手指了指李公公:“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说他做错了?可他哪里错了?往常被召进宫的大臣若是碰到崇安帝暂时不得空,确实会安排在御书房外等着。

总不能怪他揣度圣意的功夫不到家吧?要是真把他所思所想都揣度清楚了,那李公公离掉脑袋也不远了。

所以这里面讲究的就是一个度字。

崇安帝只得让仪仗调转方向往御书房去。

刚走到一半,一个小太监便慌慌张张的跑来,扑通一声跪在仪仗面前:“陛下,宋公子他晕过去了。”

崇安帝额头突突直跳,这事若是传了出来,他几乎能预见明日百姓们要如何议论此事了。

说他心胸狭隘,说他把宋璟辰召回来就是要弄死他,说他吃完饭就骂娘,过河就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