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走进小道,上官裕脸色忽而一变,扶着假山就吐了起来。

连山吓了一跳,忙过去扶他:“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属下去叫太医。”

上官裕冷冷的回头瞥了他一眼,连山立马噤声。

在连山的记忆中,上官裕待人宽和又从不发怒,是最好不过的主子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上官裕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连山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上官裕将方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随手将帕子丢掉,又拿出一块细细的擦拭十指。

注意到还在愣神的连山,他没甚情绪的问:“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殿下,你……”话到一半意识到什么,连山忙垂下“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上官裕看了他一眼:“将这里收拾干净。”

“是。”连山松了口气,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从皇宫出来,上官裕直接回了府。

贤王府有一个院子名叫落霞月,看着比别的院子只多了一栋阁楼,门口也没安排守卫,但却算得上是贤王府禁地。

除了上官裕自己,几乎没有人踏足过,安排在里面洒扫的奴仆,平时也不会出去。

挥退了下人,上官裕径直上了阁楼。

阁楼共三层,最上面一层只一个房间。

推开房门,只见里面供着一尊牌位,上书写着:先母,南宫霞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