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回房歇会。”元瑜婉拂开她的手,紧紧拽着那方还未绣完的帕子转身进了屋。
幼白不放心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脱了绣鞋,掀开被子躺下。
整个人异常平静。
可她越是这般,幼白便越是担心,她哽咽开口:“小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不要一个人憋着……”
元瑜婉转过身背对着她:“我困了。”
幼白心中酸涩,哽咽道:“好,小姐你歇着,奴婢就在这守着你。”
元瑜婉不开口,幼白也不敢打扰她,可心里实在难受,只能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擦了又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不明白,她家小姐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何老天要如此残忍,为何就不能善待她半分?
悲伤充斥着整个房间,幼白一个人哭了许久,哭得累了,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一道惊雷炸响,她猛的惊醒,一抬头才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
幼白脸一白,忙跑出去寻。
她先是去了东院,兔笼的笼门大开着,里面只剩一只兔子缩在一角,其余兔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些时日总下雨,担心这些兔子乱跑,笼门一直是关着的。
幼白几乎瞬间便猜到元瑜婉来过,她颤抖着手将笼门关好,又去别的地方找,可寻遍了整个宅子也没看见元瑜婉的身影。
幼白这下是彻底慌了,若小姐有个好歹,她也不想活了。
想到什么,她连伞也来不及拿便冲出院子,朝不远处半山坡上的木屋跑去。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脸上生疼,木屋前的少女却仿若未察,双手拖着砍刀,一下又一下的朝木屋砍去。
幼白赶到的时候,木屋的门已经彻底毁坏,雨水飘进屋里,将里面少得可怜的物什全部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