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撕裂了,捂住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哭骂道:“混蛋,萧祺睿你是个混蛋。”

有些事不能细想,仔细一回忆,才发现他们之间皆是遗憾。

新婚夜的不欢而散,木屋前的遥遥相望,院子门口每日多出来的猎物……

简直就是榆木疙瘩,哪有送姑娘家东西只知道送些血淋淋的野味的人?

就连一句道歉的话都说得磕磕绊绊,她不想听,他便不说了,不是木头是什么?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像是蜿蜒的小溪划过脸颊,聚在下巴上,然后一滴一滴落下……

良久,她抹了泪,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袱,里头放着两个匣子。

打开其中一个,一支干花,几支钗环,一块平安扣,几颗光滑圆润的石子……

看着这些,元瑜婉的眼泪再度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然而今夜的眼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完,擦不尽。

另一个匣子里放着一沓有些凌乱的信纸,有几张上面甚至还沾着点点血迹,拿起才发现这些信有头无尾,似乎都被截成了两半。

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颤着手将信纸全部倒出来,一张张拼接好……

“乾元元年一月十五,路过凉山,遇大雪封路,大军暂作休整,心情烦闷遂独自走走,得见满山雪中红梅,极美。惜阿婉不在,私取红梅一支,制成干花,望阿婉欢喜……”

“呆子,平日里不是元大姑娘,元大姑娘的唤吗?怎得在信中叫的这般亲密?真以为我看不到,你就可以不顾礼仪,肆意妄为吗?”她深吸口气,将信小心翼翼放到一边,拿起旁的信一封一封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