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在府上宴客,怕我冲撞女郎,把我赶了出来。我闲来无事,便打发了要来接你的马车……”宋璟辰笑了笑:“我猜你定是也不想回去,刚好我两有个伴。”
书院十日一休沐,范明远这么久没回去自是不知李氏在给宋璟辰相看,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由笑出声:“师母哪是怕你冲撞了人家女郎?担心有女郎冲撞了你才对。”
在辅国公府两年,范明远早已没了初时的小心翼翼,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小两岁,却总是一副兄长做派,时常关心自己的宋璟辰,就更不会拘谨了。
府上只有他们两个相龄的少年,每次休沐两人都会凑在一块儿,或各自看书,或下下棋,有时安这个话唠在一旁,范明远不免就听了许多宋璟辰以往的事。
就比如说这设宴,每每府上宴客,什么总有一二女郎迷路跑到前院,什么世子一出现就有女郎崴脚,加上时安那啧啧称奇的语调,说起来也是好笑。
宋璟辰摸了摸鼻子,也不解释。
时安憋得难受,一看到范明远就想倒苦水,结果嘴刚张开就被自家小世子斜了一眼,只能讪讪的重新闭紧嘴巴。
范明远还觉得奇怪:“时安今日怎得像个撅了嘴的葫芦了?时全平日里太过安静,我还说让他多学着点时安呢。”
时全是他身边的小厮,与时安不说话就会死的性子恰恰相反,他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哪怕此时被自家公子点了名,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干巴巴的笑来。
宋璟辰瞥了眼蠢蠢欲动的时安:“他犯了错,我罚他今日不准说话。”
时安:……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宋璟辰也不理会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宴会怕是要过了午后才会散,午膳我们得在外面用了。”
时安:下馆子啊,悦来酒楼不错,里面的香酥鸡,凤尾鱼翅都是一等一的美味,珍馐阁也可以,一份八宝兔丁他能吃两碗饭,还有一品斋的玉带虾仁,八宝鸭,花揽桂鱼……
范明远只当他是为了躲来府上赴宴的女郎,笑道:“去天香楼吧,我请客,不过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可以先找间茶楼听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