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腊肠树的味道越来越刺鼻,树冠上有叽叽喳喳的鸟和蝙蝠过来进食。

时乔吸两口气就被臭到几次,屏住呼吸憋不了多久就又要深吸一大口,老鼠味直接冲上天灵盖。

逼得她把脸贴在大佬的后背上,拿对方当空气清新剂,在对方身上呼吸才能勉强能试着入睡。

小花豹吸气呼气都拍打在对方的皮毛上,把形成花瓣形状的各色毛毛吹得一会儿倒下一会儿起来,没了困意,时乔就百无聊赖地往对方身上使劲吹气,看到大佬一侧的毛毛被自己吹出一个小洞,再把脸埋进去蹭两下,倒下的针毛就重新恢复原状。

豹子越大越皮,克莱恩感觉自己家这只就是这样。

换成小时候,这会儿功夫早就被他按在爪子底下哄睡了,哪儿像现在这样睡觉都不老实。

可惜小不点花豹已经长成了不能被捞在肚子上搂着睡的体型,他们两个挤在一根最大的树枝上都很拥挤。

克莱恩对此深表遗憾。

他还记得把小崽子当成花豹玩偶搂在怀里有多舒服,鼻间满满的全是对方身上的奶香味,这么想着,他转了个身,跟小花豹面对面趴下。

既然不能搂着睡,那就舔舔毛再睡吧,不然老是觉得睡眠质量大不如前。

时乔脑袋被迫从大佬香香的毛毛上移开,腊肠树的气味重新萦绕在周围,整只豹都不好了,连忙从原地跳起来,再跳回对方身后,重新把脑袋埋进去。

克莱恩:“”

算了,还是在地上睡吧。

就这样两只花豹放弃了在树上休息,时乔从被对方捡回去之后都是在树上睡觉,第一次露天席地打地铺。

头顶没有了树冠的遮盖,刚才让豹心烦的下水道臭味也消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