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鹅耷拉着脑袋,感觉自己像极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
人类世界还能寻求警察蜀黍的帮助,企鹅世界就没有那么方便了,甚至想找个福利院都找不到。
再这么迷路下去,她不是饿死就是被大贼鸥叼走吃掉。
夜里温度下降,时乔拍了拍鳍肢,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要多试几次,看看有没有好心的企鹅家庭愿意收留自己。
她走两步就停一停,试探性地挤进成年企鹅之间,绝大多数企鹅都是毫不留情地把她叨出自己家门口。
在努力了许多次之后,终于有一只搂着自家幼崽一动不动的雌性阿德利母亲默许了流浪小企鹅蹭过来的动作。
时乔感激地朝对方叫了两声,雌性成年阿德利显然没听懂,看向这只幼崽的眼神带上了些怜悯。
连叫都叫不明白,肯定迟早要被父母给遗弃的。
不管对方看自己是什么眼神,总算有一只成年阿德利愿意暂时让她驻扎一晚了,时乔看了一眼对方右侧的幼崽,很有礼貌地呆在左边,尽量不给对方的崽造成困扰。
晚上的风就夹杂着寒冷,比白天温度低好几度,时乔抖了抖鳍肢,把脑袋都缩进脖子里。
寄鹅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就连冷了都不好意思使劲往里挤,生怕把睡着的成年企鹅吵醒,小企鹅蜷缩成一个小毛团,顽强地熬过一夜。
等到一觉睡醒,让企鹅难熬的寒冷已经过去,天边慢悠悠地亮起来,太阳也照亮了整个南极洲,这也意味着,时乔要再次面对自己无处可去的惨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