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把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小企鹅朝身边的雌性成年阿德利啾啾叫了两声,跟对方道别后,离开了这个石子窝。

时乔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大坡的中间位置,昨天她从下面走上来都没找到独自带崽的老父亲,今天她要往上走一走,到处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越靠近坡上面的位置距离出海地点越近,也更方便出入,但也是南极贼鸥们更喜欢扎堆的地方。

时乔走几步就得抬头谨慎地到处看看,只要看到有大贼鸥出现,她就要赶紧找个窝一个猛子钻进成年阿德利身后。

再加上她每经过一个窝窝都要抬头仔细辨认一番阿德利的样貌,前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在这片阿德利企鹅的聚居地找其中的一只企鹅,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时乔越找越心灰意冷。

她怎么就穿成幼崽了呢。

要是现在是个成年阿德利她还找什么家长,直接自己找个地方随便一蹲,饿了还可以跟着其他企鹅一起下海。

可惜现在她身上还全都是胎毛,这样的毛绒绒小企鹅没有蜕变出成年企鹅那一身不沾水的黑白潜水服,就算能跑到入海口也潜不下去。

时乔从白天走到太阳再次落山,原本还倒腾得很快的小短腿已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也东倒西歪,全凭毅力支撑。

又累又饿,还是毫无线索。

她伸长了脑袋啾啾叫,希望老父亲能认出自己的声音主动来把自己领回去,转念一想对方本来就要舍弃一只崽,不太可能为了找她把埃里克自己丢在窝里,而且自己一只小企鹅在这叫来叫去,明摆着就是在吸引天敌过来把自己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