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只巨大的座头鲸像个牙牙学语的小学生，一遍一遍地重复她的声调模仿，自己觉得叫得不满意的时候还会浮出水面喷出一道大大的喷泉，然后再回来重新学习。

以前都是其他虎鲸当自己的语言老师，时乔还是头一次成为其他鲸的语言老师，这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过够了当老师的瘾，那只座头鲸还是觉得自己的叫声不够她的好听。

一旁的克莱恩已经对于这只占据了小虎鲸过多时间的座头鲸不耐烦了，拍打着胸鳍把对方赶走，记住了就自己回去练，别在这耽误别的鲸。

座头鲸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临走前还朝小虎鲸宝宝叫了一声：“有机会再一起唱歌。”

只不过语言不通，小虎鲸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被克莱恩推着游远了。

跟一只座头鲸互相学习叫声，放眼整个海洋都没有过这样的虎鲸，时乔刚开始还觉得自己孤身一鲸在大海里旅行的鲸应该都很孤独，看这只座头鲸，好像挺自得其乐的。

放在人类世界估计就是那种避世隐居的怪人。

在海里生活久了，时乔发现每一种群居的海洋生物中都会有那么一些不合群的存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她身边的克莱恩。

也不光是在海里，大佬还是陆地动物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时乔好奇地问对方：“大佬觉得自己单独出来冒险好，还是跟我一起有意思？”

克莱恩想了想自己之前单独脱离乌苏拉家族的时候，突然发现跟小虎鲸在一起久了，他都有点想不起来独自出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