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璧儿才五岁!您要他出质琉国,不是要他的命吗!”

“妇人之仁!如果上交了兵权,那才是要了我镇国公府满门的性命!”

那时他才十三四岁,偷偷躲在书房角落里听到了父亲和长姐的争执。

“可他是太子!是您的亲外孙!您怎么忍心?”

长姐在他心里一直是温柔似水的,他从未见过她哭的这般声嘶力竭,好似要将一生的委屈和不甘都哭出来一样。

“慕夏,你还年轻,你还会有孩子的。你的孩子都能成为太子。”

父亲叹息,他劝解着长姐,好像也劝解着自己。

“只能这样了吗?”

长姐祈求地望着父亲,像是问着最后一丝希望。

“只能这样。”

他看见长姐眼中仅剩的光熄灭,人也瞬间失去了生机。

“别想太多,琉国轻易不敢动璧儿性命。你以后还是多费些心思在陛下身上,早日再为陛下诞下嫡子。”

父亲拍了拍长姐的肩膀,宽慰道。

长姐却只是低下了头,麻木地回,“知道了。”

年少的白落秋不懂什么政治兵权,什么家族取舍。他只知道,苏璧,那个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圆嘟嘟的小团子,要被送走了。

并且一去,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