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亲亲薛恨发红的耳朵,“可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薛恨说完,故意扭了扭屁股,“你也快点,别没完没了的。”
“不要。”贺钦想也不想地拒绝,抱着薛恨就想带他去床上,薛恨却拦着不让走,“别——别把衣服弄皱了,丢人。”
“好,听你的。”贺钦说完,继续就着这个姿势挺动了很久,在薛恨又一次抖着身体登顶时,贺钦才释放在了最深处。贺三少攒了七天的量不容小觑,薛恨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胀大了。
“又弄在里面,烦人.”事后两人抱在一起享受余韵,薛恨不忘吐槽道。
“时间不早了。”贺钦突然说。
“所以呢?”薛恨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贺钦一脸严肃神色,“所以先不帮你洗澡了,晚上再给你弄出来。”
“?”薛恨一脚踹在贺钦的小腿肚子上,“你说什么狗话呢?不帮就不帮,我自己洗,滚蛋,渣男!”
渣男贺钦不仅不滚,还将薛恨紧紧抱在了怀里,“也不许你洗,这是对你的惩罚。”
薛恨瞪了瞪眼,“不是吧?我什么时候做错事了?”
“你不该答应父亲的要求的,害得我七天都见不到你。”贺钦控诉着说,语气委屈极了。
“.”薛恨抽了抽嘴角,还没说什么,贺钦就又继续了,“那天我想偷偷出去找你,但翻墙的时候摔了一跤,被父亲的保镖发现了,我的计划失败了。”
“翻,翻墙?”薛恨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贺钦的肩膀上,“不就七天见不了面吗?多大岁数的人了?至于吗你?还翻墙?亏你想得出来,摔着哪儿了?怎么打电话的时候不告诉我?”
贺钦将脑袋埋在薛恨的肩膀上,声音不大不小,“可我想你,一天见不到你,我就想你。薛恨,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所有的恨铁不成钢和担忧在此刻全都化成了难以抑制的甜蜜和心疼。片刻后,薛恨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问题,以后天王老子都不能让咱们分开了,行不行?”
贺钦闻言抬起头来看薛恨,眸光深邃,“这可是你说的。”
薛恨“啧”了一声,“当然了,你是我的钦钦宝贝,我还能骗你不成?”
钦钦宝贝绽放了一个非常矜持的笑容,“所以不洗澡了,晚上再洗,洞房花烛的时候再给你洗。”
“.行行行。”薛恨含泪答应了这个非常不合理的要求,被贺钦伺候着穿回裤子,在检查完彼此的造型没有太大出入后,他带着贺钦的东西,跟贺钦手牵手重新出现在了婚礼的现场。
方越澜这个伴郎当得称职,在两个新郎官不在的期间,他来回周旋在人群里,客客气气的,配合着贺家的人把宾客们招待得不错。酒店大堂里悠扬的钟声响起,婚礼也正式开始了。
两个新郎官穿着同款的西装,戴着一对一模一样的胸针,手牵着手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过红毯,朝着尽头的讲台走去。
走到一半,薛恨突然顿住了脚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右边不远处的方向,那里多了一个非常眼熟的慈和面容——那是薛恨的恩师,是改变薛恨命运的贵人。
记忆里的中年男人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了,他坐在贵宾席上,在接收到薛恨的视线后,那张皱纹横生的脸上绽放了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
几乎是立刻,薛恨的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红了——当年恩师站在列车站台上目送绿皮火车离开的时候,脸上似乎也是这样的笑容。薛恨透过车窗回头看时,还能看见恩师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薛恨红着眼眶站着不动,直到他身边的贺钦捏了捏薛恨的手指,并不顾众多宾客投过来的视线,侧头亲吻一下薛恨的额头,“宝贝,该宣誓了。”
薛恨回过头来看贺钦,爱人的脸上没有一点邀功的神色,看向薛恨的眼神像一片无边际的温柔海。
薛恨抖了抖嘴唇,没说话,只是迈动脚步,快速牵着贺钦去到了讲台上。
留着长胡子的神父来到两人的身边,被胡子包围住的嘴巴一张一合,念着千篇一律的婚礼宣誓词。
薛恨低头看着身下踩着的地,怕再看贺钦几眼,他的眼泪会流出来。薛恨自诩不是个感性爱哭的人,长大后的人生少有的几次流眼泪,无一例外都是为了贺钦。
但也无一例外的、都不是因为伤心。贺钦毫无保留地爱着薛恨,用自己的方式将薛恨前半生缺乏的爱意全部倾注回来。
“我愿意。”耳边响起贺钦低沉又坚定的话语,薛恨的手指颤了颤,他听见神父叫自己的名字,听见神父问他愿不愿意永远跟贺钦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永远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