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见他情况不对,想要伸手去扶,可是发现双手没有空闲,只好急声道:“宋廷舟,你怎么了?”
“咳,没什么,回家。”宋廷舟走两步,他忽然两眼一闭,朝着黎宛倒下,趴在了她怀里,头靠在肩膀上。
看他的情况,她早有准备,黎宛站得很稳,拎着油灯的手去扶住了宋廷舟,她抓着肩膀将人扶起来,然后转个身,让他趴在她的背上,两只手挂在胸前,罗伞歪歪扭扭,导致两人都淋湿大半。
黎宛微微弯腰将人撑住,她一只手抓着罗伞,空出根手指勾着油灯,扭头,探手去抹了宋廷舟的脸颊,很是滚烫,发烧了。
发烧感冒在古代可是大病,重则也会死亡。
宋廷舟想睁开眼睛,可似有千斤重般无法动,感觉到脸颊有股舒服凉意,他下意识呢喃着飘忽在唇齿间的话,黎宛也听不真切,但她知道宋廷舟还有意识,没有真的昏迷。
“宋廷舟,来,拿好油灯,我背你回去。”黎宛将油灯弯挂在了宋廷舟手中,他潜意识拿得很稳,没有掉。
黎宛越发庆幸,她幸好没有瘦弱不堪,胖是胖了点,可力气也不小。
她再次弯下腰,深吸了口气,然后迈开步子,一手往后扶住宋廷舟,撑着罗伞,艰难回家。
宋廷舟怎么说也是个男子,身高重量是有的,她几乎是半拖着回到家里,此时宋廷舟的双脚已经沾满了泥巴。
看见他们这般狼狈回来,蹲在屋檐下的姐弟俩连忙站起来,“大嫂,大哥怎么了?”
黎宛现在腾不出手,只好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找一套你们大哥平常穿的里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