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氛围很是静谧。

黎宛垂眸看着茶水，也不懂说什么。

“阿宛我…。”毕亨摩擦着茶杯，望着面前面白如玉，人比花娇的佳人，罕见在此事上紧张了。

他来的路上，不对，应该说在前一晚就已经想了很多表面心意的话，可临到现在，千言万语只化成了最浅白的一句，“阿宛，你可愿意与我白头偕老。”

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念头，不想用华丽的辞藻来表达，只想要让黎宛最直接的知道他的想法。

黎宛沉默一瞬，抬眸看着在紧张期待的毕亨，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温柔，此刻却也没有动摇，有的只是几分的愧疚。

“抱歉，我不愿意。你是个优秀的人，放下我，放下这段感情，会遇到更好的女子与你一起携手一生。”她说得很清楚也很拒绝。

感情一时最糊弄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她永远忠诚于自己的想法，也不会给别人错误的念头。

明知会是这个答案，可当真的听见了黎宛亲口拒绝，毕亨还是心头一痛，尔后自嘲道：“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有宋廷志舟，住不进其他人。”

似乎大家都知道她和宋廷舟之间的纠葛，就连他们两个当事人也是如此，可从来没有人问出来。

有的，那年，宋廷舟离开前直白的说了想法，可没有等到黎宛的回答，直到现在。

“是。一直都有。”黎宛浅浅一笑，花开得正好，她承认了自己的内心，目光潋滟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