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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昏悠,并不明亮,一走进去,便能看见一面和这间简单朴素屋子格格不入的屏风,而屏风上绣着一只九尾狐,它的全身呈玉白色,而它的眼眸却是红色的,直直面对着门口,仿佛能看见他们进来似的。

但邵湛没将这幅画放在眼里,因为他一走进来,目光便被那屏风旁边放置的贵妃椅吸引。

而贵妃椅上躺着的,不正是他要找的人。

只见女子侧卧在贵妃椅上,腰上盖着一条纯白薄绒被,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随意地垂在地上,一身肌肤雪白。她的眉眼紧闭,小脸不施粉黛,和那日见到的妖艳的她不同,今日不施粉黛的她多了几分纯净和乖巧。

后宫中的妃嫔从小便被教育要端庄典雅,知礼义廉耻,哪里会像冉鸢这般只着一袭雪白轻纱便躺在贵妃椅上睡觉的,那轻纱薄到甚至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肌肤,更别提她躺在那里,胸口大开,香肩半露,白皙细嫩的脖颈和那里面更深的风景忍不住引人遐想。

这样一幅场景,让人浮想联翩。

邵湛虽不喜冉鸢,但他是个男人,而冉鸢是他的后妃,身为后妃,理应端庄典雅,为女子模范。而后宫中的妃嫔都是自小便被教育知礼数,一举一动都要端庄,是以哪怕是睡觉,都是衣着整齐,不仅不会穿这般伤风败俗的衣服,也不会这样毫无遮挡地睡在这里,可以说邵湛活这二十几年来,都从未见过这样不知体统的女人。

见此情况,他当即便沉下脸呵令身后的人退下去。

而这一声,也让冉鸢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便能看见站在她面前一脸怒意的男人。

见她终于醒来,邵湛扯着嘴角略带讥讽地道:“贤妃可曾习过《女德》?”

这便是在说冉鸢没有德行。

冉鸢刚醒来脑袋还有些不太灵光,懵懵的,闻言,她懒洋洋地仰头看向面前这个男人,摇了摇头,十分真诚地回道:“不曾。”

闻言,邵湛一怔,竟被她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连原先的责备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