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太后下一句话便是道:“哀家看得出来,湛儿很喜欢你。”
对于恶意,冉鸢可以能言善辩。
但对于这种明显真诚和善的话,冉鸢就显得有些沉默。
而太后也没想等冉鸢回答,她便悠悠道:“其实你小时候哀家见过你。”
这话引起冉鸢的注意。
太后笑:“你母亲可是沈玉珍?”
冉鸢点了点头:“母后如何得知?”
太后的神色回忆着过往:“因为哀家和你母亲是手帕交,只是玉珍过世的早,而哀家也深处于后宫之中,万般不得已,其实那日看见你时,哀家便觉得有些熟悉,一问你的名儿,便知道你是玉珍的女儿。”
邵湛未登基时,后宫里一直是柔贵妃为大。
太后当年虽贵为皇后,但一个不被帝王喜欢的皇后,再加上庄家全族战死于鹿北一战,她的皇后之位早就名存实亡。
而三年前,湛儿一登基,她便去往清远寺礼佛,再不问世事,所以她并不知玉珍的女儿入了宫。
就像当年,她深处于后宫之中,和玉珍的联系便少了,最后只得到玉珍去世的消息,就连葬礼都没有办法去参加。
生活就是如此不如意。
而太后觉得冉鸢熟悉,不是因为她还记得幼年时期的冉鸢,而是因为冉鸢有几分神似沈玉珍。
冉鸢也没有想到太后和原主母亲还有这番交情。
她静静地听太后道:“哀家对不起玉珍。”
冉鸢大概知道太后说的是什么。
只是没有人是容易的。那些年,太后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她的日子或许不比沈玉珍好。
太后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轻轻擦了擦泪,很快便笑起来,她知道不该说那些伤心事,于是便聊起一些她在宫外看见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