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食品厂要裁员的消息也放出来了,最起码烧火工是不用了,其余负责制作的人也会根据之前的工作状态进行调整。
杜海哭丧着脸,以后就没法挣钱了,他怏怏不乐的回家,连着好几天都没个笑脸。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
之前大家不同意贷款的时候,杜北和林知青就说的很明白,食品厂一旦归入他们私人所有,那除了每年给村集体的分红,别的福利就别想了。
当时村里人觉得,为了一个月八块钱去背4万块钱的债,那肯定是不愿意背债啊。
而且一个月八块钱也不是每一家都有,那些没有被食品厂选上的人跳的更欢,现在被辞了工的人家也无话可说。
就是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后悔。
尤其是杜海,他从一开始就想支持厂长和林会计的,但是家里人被那个陈二鹏挑唆的,也逼着村长不让贷款。
现在好了吧,他没工作了,挣不着钱了,以后再招工肯定也不招村里人。
杜海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想哭,在食品厂工作这几个月是他一年里头最开心的时候,厂长和林会计人好,但凡是出新品都让厂里人试吃。
在外面卖二毛一块的酸枣糕,他们在厂里偶尔也吃过,厂长实验新的糖果啥的,失败的也都分给他们这帮烧火工吃。
现在没了,啥都没了。
“阿海?”杜北和林青舒一起从厂子里出来,还没走远,就看到蹲在一边假装蘑菇的少年。
杜海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磕磕巴巴的叫人,“厂长,林会计。”
“怎么在这儿?还要哭了。”杜北摸了摸小孩的头,这孩子干活很卖力气,又不爱偷奸耍滑,他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