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军中,与敌人私通军情,乃是死罪一条!”
“王上不可!”一双素手抱住了他执刀的手。
争夺中,刀尖不断回晃在朝露的肩头,她一动不动。
是母亲在旁护着她,跪着爬向暴怒的男人,凄声道:
“朝露只是受人胁迫,如今信件已被王上截下,信中也无甚内容,只是虚惊一场罢了。她是冤枉的啊!请王上手下留情,饶我儿一命罢!”
朝露茫然抬头。
无甚内容?怎会无甚内容?
“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颈间的凉意未散,头顶再次响起叔父的质问。
他将一张紧捏在手中的黄麻纸揉作一团,恶狠狠砸在朝露身上。
朝露眸光低垂,望着纸张缓缓落至地面。她认得这张洛襄亲笔所书的黄麻纸。
她屈身匍匐在地,往前拾起了纸团,缓缓摊开来。
目光所及,令她眉心一跳,指尖颤动不已。
黄麻纸上,空白一片,无字无据。
她脑中也似是骤然被抽空了一瞬。
她分明看到洛襄提笔书写,此时如何变作了白纸一张?
第11章 色授(新)
雨花在雕窗上一圈一圈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