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师兄挡下一劫,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只是听人说,昨日夜里送去的饭菜未动,一直不肯见人。师兄费劲心机要救她出城,人家未必领你的情呢……”
“只是昨日?”洛襄持缰的手一顿,问道,“可是禁军来过之后?”
“没错。那禁军头领说是奉乌兹王和承义公主的命来带走王女,可后来见打不过我们就撤了。”缘起沾沾自喜。
“今日出发前,王庭中可有禁军再来阻拦?”洛襄眉间一蹙,追问道。
“说来奇怪,竟再无一人前来救她。一国王女,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我们带走……”缘起稍加思索,回道,“我看,乌兹王被我们僧众围诘多日,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自己避入王殿,任由我们迁怒王女,将她带走受审,是想用她作为替罪羔羊吧……”
缘起还没得意几分,却见洛襄面色一沉,倏忽间飞身下了马,向后面那雕金双辕辎车一步一步走去。
缘起一愣,叫停了车队,屏开了不解的僧众,慌忙跟上了他。
塞外烈风骤起,马车檐顶,銮铃作响。
金银丝织的帷幔随风拂起又垂落,隐隐露出内里女子静坐的身影。
洛襄立在马车一步外,袖中十指紧紧蜷起。几息后,他抬手撩开了帷幔。
车内的女子瑟瑟发抖,此时被灌了风,呛了一声。
兜帽随之抖落,露出其下一张陌生的面容。煞白的脸,惊恐的眼,尽数映在洛襄暗沉的目中。
不是她。
她仍在乌兹王庭。
“这,这……怎么是你?”缘起指着陌生的女子,心下大叫不好。
洛襄细思片刻,疾步回首,纵身一跃上马,调转马头,神色极冷,朝身后的武僧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