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法师何事指教?”
“我所谓何事无关紧要,今次,佛子为了王女怕是凶多吉少。”
朝露一愣,莫名其妙道:
“为何如此说?”
他浅色的眸子像是鹰隼一般盯着她道:
“王女可愿意为佛子出家剃度?”
朝露眉头蹙起,没有作声。
“那王女凭何留在佛子身边?”番僧轻蔑一笑,指了指两侧高耸入云的浮屠塔,又道,“王寺戒律森严,诸位长老知道我师弟带你回来已是万般震怒。佛子今日若是无法给出交待,按律当在浮屠塔内,经受千百笞刑,更甚者,会被即刻逐出佛门。”
朝露这才明白,为何一路上的僧人对她那么大敌意。
她前世今生都不修佛,此前只以为僧人不破戒即可,不知佛门戒律如此森严,哪怕带一个女子同行都是罪孽。
见朝露面色骤变,番僧嘴角扯动,笑了一笑,道:
“我有一法,既能让佛子安然无恙,亦能让王女留下。”
朝露犹疑着问道:
“什么法子?”
番僧笑而不语。不知为何,她看到他的笑,莫名生出一丝对未知的惧怕。
“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