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咬了咬牙,强忍作呕。
她一女子,此时被那香熏得还十分虚弱,和男人力量对比悬殊。她不能和此人硬来,只能智取。
朝露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她将双手放在背后,指尖在手腕上摩挲,微垂着头,故意低声道:
“每月这个时候,佛子可从来不会碰我的。”
此人既要假扮佛子,必会要模仿佛子所行。她便要利用了这一点,破解这一死局。
那人的手一顿,面露狐疑,道:
“什么时候?”
朝露将手指上暗红色的鲜血示予他看,道:
“小女子恰逢天癸,不能完成如此神圣的仪式。恐亵渎了神佛,误了你成佛之路呢。”
那是她被捆绳磨破了皮流出的血,擦在指尖上伪装的。
她知道,来了天癸的女子,都不能进寺庙烧香的,是触犯了忌讳。但凡修佛之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那男人一看到她手上的血,瞳孔大张,身子不由往后退去,慌忙拂袖而去,直道:
“晦气,真是晦气!”
朝露轻舒一口气,又被蒙上眼带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日都在思索出逃的办法。
手腕上捆绳的印痕已然结痂,没有再出血,若是到了日子,她也不能再用天癸为借口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