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 近十个武僧从后窜出, 一把将戾英拉开擒住, 五花大绑起来。
戾英丢了玉杖,被几人扣押在地, 不甘地抬头,哼笑道:
“佛子竟对本王子动手?”
洛襄声色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未经通报,夜闯王寺,罪加一等。王子,与庶民同罪。”
戾英竟也不恼,反倒甩开一旁制住他手臂的武僧,直起身子,腰带侧金銙勾着的宝石环佩叮铃作响。
他轻飘飘地说道:
“我可是受王女之邀来在此夜会,佛子怎能动用私刑?不信,你问问她?”
朝露默不作声,感到洛襄冷冷的目光转过来,落在她的面上。
她不知道戾英在玩什么把戏,只知她的计划还不想让洛襄发觉。
她夜会王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借口可以开脱了。
朝露深吸一口气,不再回避洛襄审视的目光,平静地道:
“是我邀他前来幽会,那又如何?”
此语一出,在旁的武僧大惊失色。早知乌兹王女素来行为放浪,即便在王寺清修都不知收敛,现下竟连戾英王子也是她裙下之臣。
朝露知道自己是在赌气,赌一口根本枉然的气。她语罢,抬眸对上那双沉黑的眼眸。
洛襄的面色并无变化,气息却似是起伏不定。死寂之中,他立在那里,忽然低喝一声:
“拖下去,刑杖二十。”
众僧面露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