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愿望,他从来没有不满足的。从前如是,当下亦如是。
洛枭望着她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独自在案前把玩着手中的鸽血石。
光线在指间折射,黑沉沉的眸映着烛火,明昧不定。
露珠儿,说到和三哥像从前那样,你犹豫了。
……
夜风微寒,洛枭垂落的衣袍散开,吹去夏日的躁意。灯烛渐暗,军报从手中滑落在地,浓黑的睫毛覆上渐渐闭阖的眼帘。
洛枭数夜往来奔波,此刻身子稍弛,乏累涌上,可他仍不得放松,半倚在一方胡榻上随手翻阅着几本军报。
不知不觉陷入浅眠之中。
“大王!”
洛枭惊醒睁眼,望见亲卫入帐疾声禀道:
“朝露姑娘病了!”
……
洛朝露望着帐中围了一圈的军医,眼观鼻,鼻观心,面上有几分尴尬。
她本来只想装作不适,干呕几声,好去流民中找个女子来侍奉,借此打掩护脱身。
不成想,还真吐出一口血来。
军医大多乃族中巫医,看不出她有什么毛病,口中咒语,念念有词,一并烧了几张符纸,搞得帐中乌烟瘴气,火星子乱飞。
洛枭面上阴沉得像是要落雨,叹气道:
“这几日,你就在榻上躺着,好生歇息。我找个人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