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闹土匪,老族长连叮咛都没多叮咛,乡亲们抗土匪的经验丰富,家家户户迅速把贵重物品通通藏好,行动不便的老人都避到地窖里去,然后就该做甚还做甚。
实是顾记的护卫队战绩太过出众。
顾记的人,前一段时日都把打土匪当做消遣,基本上天天都清剿个两三窝左右。
手上没血债的,或送些路费令其归家,或安排活干,总归别想再占山为王,也没别的山寨容得下他们投靠,至于那些凶残的根本就活不下来,剩下的罪责重的,该如何处罚便是如何处罚。
顾庄一众乡亲,一开始见顾家的护卫队剿匪归来,还要欢呼雀跃,后来天天如此,也就习惯了,不过听个热闹而已。
茶余饭后的,这都是个消遣。
现在让乡亲们对这些土匪有什么强烈得反应,呃,那未免是有那么一点儿强人所难了。
顾湘拨了拨灯烛,展开信在灯下看。
信仿佛折得有些匆忙,棱角不够平顺,字迹也稍显匆忙,顾湘不由一笑。
这些日子,她到仿佛比日日相见时,更觉得赵瑛亲近,在信纸上的赵瑛,她不能用洞察之眼看他,反而从这好似充满了小心机的文字里,一封封的信纸上,看到那个真实的赵瑛。
他写信时,装得再是漫不经心,顾湘也一眼就能看出他那一点微妙的紧张来。
他写得每一个字都很漂亮,用的墨是特制的,纸张总是暗纹精美,附带淡淡的幽香。
哪怕是今日,他匆匆写了这封信,也下意识用了最秀气的写法,把他字迹中锋利的那一部分隐藏了起来,信封大概是拿香薰过的,装过信,信上便也留有清甜的香味。
“小娘子,恐怕真出大事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