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纵姜晚玩乐，给她钱给她在这个家里一定权力，都是出于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季衍已经没法不承认了，他心里确实有了姜晚存在的位置。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做不到回应姜晚这些蓄意的讨好，或者更进一步的行为。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未来姜晚后悔了怎么办？还有就是……

季衍的眸色幽深，上辈子他输了，如果这辈子没有变化，输的那个人依旧是他怎么办？

那时他就没有留下姜晚的条件了，姜晚一定会离开他去找季从奕，他要是和姜晚有些什么事，季从奕对她心怀芥蒂，对她不好怎么办？

姜晚什么都不知道，季衍却知道自己上辈子的结局，他很在意她，但也是这份在意让他不能允许自己的欺骗。

季衍当然有自信赢过季从奕，可是，万一呢？

他不想赌，姜晚是无辜的，她的人生应该一直都是没心没肺且开心的，不该被别的所困扰。

只要她现在留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像他这种心思阴暗的人，有了这点光就该感恩戴德，还想奢求什么，求她全心全意爱上自己吗？

季衍自嘲一笑，连他都对自己的性格厌恶到不行，何况别人，他明知道姜晚在季从奕身边会更幸福，却用别的为诱惑困住她，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倒是想永远把她困在身边，可问题是连季衍自己都不知道，未来的他还有没有那个能力。

但即便是他的本心如此丑陋，季衍也不想真的伤害到她，如果他碰了她，那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谁都算不到未来他和季从奕谁嬴谁输。

想到这，季衍的神色越发坚定，他起身扯开领带走向衣帽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在一切为尘埃落地之前，暂且维持现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