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层层纱布的包裹,‘六姑娘’嘟囔时候的唇珠都是泛着粉的,不经意间像是透着些娇嗲的意味来,但不多,很快就会吝啬的收走,惹得人很不得再探一探亦或是亲一亲。

不该是这样的,春红想着陆燕芝露出来的模样,看着此刻那些七横八落占据整张脸的白绷带。

但该是哪样的呢?春红烦躁的拧着眉却拼凑不出来想象中陆燕芝的样子。

直到看不见人了春红猛然回过神,她听懂了‘六姑娘’的暗示,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春红定了定神,走进了内室,见陆燕芝端坐着抄经,她走过去顺手磨起了墨。

很快,抄经的新奇就变成了折磨。

冬日里太阳一下山天就黑的快,夜深人静,半天连一卷都没抄完的陆燕芝没出息的含着泪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下磨。

日子就在陆燕芝抄经中一日日的度过。

越临近过年,府里的年味越重,在陆燕芝的记忆里过年是整个宗族都需要动起来的大事,洒扫,祭祀,上香,守岁

老侯爷带着人进宫了,府里剩下的姨娘和庶出的姑娘都能在府里摆上一桌除夕宴。

但这些都跟陆燕芝没太大关系,因为她还在院子里一步都不得外出。

福宁郡主伤了声音,长公主带着人去宫里提前贺岁时,惹得皇帝龙颜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