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淮的声音很轻,:“不见面的时候,我很想念他,可他一回来,府里上上下下就围着忙碌了起来。”

“能见着父亲我很高兴,可你瞧,父亲一回来,连圣上都赐了人,现在我是这府里的唯一的公子,可往后呢?”

周记淮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自嘲,:“我幼时就与父亲分离,如今好不容易团聚,却到底无法如幼时一般亲近。”

“不会的,国公爷……”

张南的话到了嘴边却顿住了,如今府内上下都关注的是公子的婚事,却忘了国公爷当初远赴边关的时候年纪尚轻,如今也才三十多岁,公子的母亲早逝,如今国公爷后宅又空无一人

张南的心沉了沉,但心中却涌出无尽的愤懑。

公子不得已孤身一人上京,吃尽了种种苦头,后来的人却能在国公爷身边备受呵护的长大,凭什么?

更何况,府里至今还未给公子请封世子!

难不成公子为国公府斡旋,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到头来却还要看幼弟的脸色不成?

他看着周记淮,:“您是国公府的公子,将来也会是世子,您这般出色,没有谁能越过您去。”

“放肆!”

周记淮闻言勃然大怒的训斥道,:“这种事情哪有你我置喙的余地?!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这些话也敢胡说!”

张南双膝跪地,他仰着头,仰望着周记淮,:“您今日就是打死我,我还是这句话——这府里除了国公爷,谁也越不过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