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通敌叛国,私通贼寇,推波助澜致使边关战事频起,千金之下是白骨累累,血债是要血偿的。”

孙青点点头,抱拳应诺道,:“属下明白了。”

待他说完,杨大跟着问了一句,:“殿下,邓府的那位公子还关着呢,这几日邓府几次托人来求情,您看”

周重邛掀起眼皮看向杨大,轻轻地问了一句,:“本王竟不知你杨大人何时这般心慈手软了?莫不是开始吃斋念佛吃的脑子里都是慈悲?”

若是秦王冷脸或是出言训斥都是小事,可这样轻飘飘的反讽,叫杨大冷汗一下流了出来。

他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位十一公子是邓公最喜欢的一个庶子。”

“几年前在京中醉酒御马后当街踩踏一个七品官员家眷致死,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但邓公出面将人保了下来。”

三公位极人臣,其他人多有忌讳也不足为奇。

而听着这番托词的周重邛没有半点动容。

周重邛不笑的时候神色总是带着些冷峻漠然。

就像他与陆燕芝在梅园初遇时,叫陆燕芝尴尬到脸疼的冰冷。

老实说,敢顶着那样难接近的气场还锲而不舍的靠近,是陆燕芝成功的第一步。

从前陆燕芝是外人,眼见她过的坎坷,周重邛顶多生出些琢磨她的意图时的放任和薄弱的怜悯。

但如今陆燕芝是他的内人。

这几日周重邛在陆燕芝的面前收敛的极好,哪怕她还看不见,仍旧给自己套了层柔软的“兔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