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姐。”

一出去,春杏就抹起了眼泪,:“王爷,他我害怕。”

春红何尝不怕,见惯了王爷总是笑哈哈的模样,今日王爷一变脸,她也快被吓死了好吗。

惊吓过度的春红没好气的数落了春杏几句,:“你也是,之前还在咱们侯府的时候就知道姑娘怕苦。”

“连大姑娘都惦记着专门送了蜜饯过来,今日怎么这么粗心?”

“我我这不是怕药凉了失了药性,才急着给姑娘送来。”

“算了,我看你也是真被吓着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春红紧跟着嘱咐道,:“都说了多少次,那是王妃娘娘,怎么还能称姑娘?”

“是,春红姐,我记住了。”

“好了,擦擦眼泪,我们快吧,别让王爷和夫人等着急了。”

屋内,周重邛没有松手。

他捏了捏陆燕芝的颈侧,:“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应声。

意料之中的事。

此刻,周重邛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

夜色深深,四处无人,药汤还散发着苦味,他没有低头看陆燕芝的神色,甚至有点怕。

可笑吧,他这样的人也有觉出怕的时候来。

像是自嘲又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