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回忆,赵果儿越是苦笑:“他交代的话,我倒是都记住了。可记了也是白记。不认识的人除了他之外,谁还肯把吃食,尤其是人家自个都还吃不够的金贵的肉分给我?可是他整日板着个脸看起来实在有些吓人。我那会儿不董事,每次拿完,吃完东西就跑,一看见他就觉得害怕。后来他大概是察觉到了,就轻易不肯再现身,每次都只帮我把柴草砍好放在只有我们知道的隐蔽处,再把吃食也放下,远远的发出动静告诉我一声就走了。以至于太久没再见过他,我都几乎记不起来他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所以,后来她才没能认出人来。不然……
再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赵果儿已经不愿意再多回忆上上辈子的悲剧了。
“难怪你从前有时候带回来的烤肉,我就觉得怎么味道那么熟悉?偏,我也没多想过。”田福娘恍然,然后就是心疼。
心疼那个男人哪怕被拒绝了,还是想着法子的在默默帮她们母女。
“走吧,咱们这就去找找他也好。”
田有根听的老泪纵横,有一种自个害了田福娘和赵果儿,叫她们母女平白无故受了那许多罪的负罪感。
拿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他就连着眼前的秘地都没心思逛了,忧心道:“这山上猛兽多,他住的离村子远。哪怕是打猎的功夫还行,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别是不小心受了伤这才没见人。他以往帮了你们那许多,往后,往后只要他愿意,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受伤?
田福娘一想到真有这个可能,顿时脸色大变,也着急起来的说道:“我知道地方,我问过他。他说他打小就同家人住在一个叫老虎岭的地方,所以小名才叫了阿虎。”
“老虎岭?他竟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