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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不怕,反正抓阄那天说的清清楚楚,“公平公正,抓到?啥就?是啥”,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他家的二百方量出来!

……

其他人或交头接耳或四处串门的时候,唐贵正呲着牙在家抹药。

“轻、轻点!皮都快叫你撕下来了。”说过几次没用,唐贵干脆夺过马秀兰手里的碘伏,自己对着镜子往脸上抹,时不时地嘶嘶吐气。

今天他急中生智躲过一劫,但到?底心里害怕,散场时手脚软得像面条,几乎想不起来怎么走回家的。

进门还被台阶绊了一跤,脸颊和鼻子都磕破了,真特么倒霉。

“你还知?道脸皮呀?”马秀兰看着儿?子棕黄交错的脸悲从中来,两行热泪顺着皱纹滚滚而?下,“老唐家祖祖辈辈的脸都叫你丢光了呀呜呜呜!”

“千里去当官,为了吃和穿,妈知?道你的苦处!可是小贵子,你不能贪多嚼不烂呀,现在全村社员都知?道你搂了钱,叫旭阳和阳阳以后咋出门见人?”

马秀兰越哭越恸,止不住地打?嗝,“我可怜的大孙子哟,他正相?看姑娘呢,落下这种坏名?声,叫他上哪里娶好媳妇呀呜呜呜呜!”

“别哭了!”唐贵被马秀兰哭得心烦意乱,狠狠将碘伏瓶子拍在桌上,“不知?道的还当我死了呢,瞎嚎什么丧!”

话音未落,紧锁的院门忽然被人拍响,唐贵那满身火气顿时僵住了,屁股像钉在椅子上似的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