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定定看着那颗在掌心泛着微光的深青色琉璃佛珠。

“筱筱,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口口声声说会保护你关键时刻却只会给你添乱的毛头小子,你也不用再在遭遇困境时总是孤立无援一个人扛,这辈子,我会和你一起好好走下去,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只希望你,别再让我,让你自己等了,我们已经蹉跎太久了。”

“我早点来爱你了,你也早点照单全收吧。”

沈筱听着顾烆的话,收拢手心里的佛珠,到最后,手指攥紧,又禁不住湿了眼眶。

顾烆用纸巾帮他擦眼角,他没再躲,而是侧头,用湿漉漉的脸颊若有若无贴向顾烆因为长久在雪地里翻找冻出冻疮沾染着脏污的手,深深闭眼。

像是生而流浪只敢躲在树杈上隔着玻璃窗渴望温暖的猫,终于鼓足勇气在某个寒冬的夜,学着那些家猫的模样蹭上了来人温热的手掌。

顾烆索性不再用纸巾,搂紧怀里的沈筱替他擦干脸上残余的潮湿,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

沈筱过了半晌,才终于完全平静下来,带着点儿鼻音在顾烆怀里轻声问:“顾烆,我妈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沈筱的语气透出些不加掩饰的忐忑。

顾烆搂着他安抚:“我盯着点,别再像上辈子一样给什么甲乙丙丁地情敌有可乘之机,让你妈被拉来突然撞见太刺激的场面。我再慢慢试着跟她沟通,如果以后实在难以沟通,大不了我记得提前准备个头盔……”

沈筱被他逗得微微扬了下唇。

“终于笑了。”顾烆低头看他,“宝贝儿,你要再哭我心要跟着疼裂开了。”

“你,怎么这么肉麻。”沈筱很少和人暴露脆弱的一面,有些窘迫地清了下嗓子,低声说,“还不是你这白痴害的。”

顾烆挑眉,“是哪个傻瓜十年不见还对我念念不忘?刚刚趴在下水道那儿担心得魂都没了?还吓得哭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