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好早慧聪颖,一般的诗书算数难不住他,慢慢地他对念书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整日里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来为难李太傅,并以此为乐。
徐烨焾则好一些,李太傅甚至有点感激这孩子。每次江初好想剪了他的山羊胡时,都是徐烨焾拦下的。
徐烨焾的那句话百试百灵,“江初好!你若是再胡闹,待我出去闯荡江湖时可不带你了!”
江初好就蔫了。
李太傅有点小得意,到底还是个孩子,好拿捏的很。
江初好将今日偷听到的御书房谈话跟李太傅说了,他盘腿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白玉似的小脸,目中全是担忧,“父皇此举是想要彰显国力,震慑郦国。可郦国现在正当鼎盛,必然要搞些小动作,我的生日宴不会叫他们毁了吧?”
李太傅想说“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那么多”,可江初好的担心有凭有据,叫人难以反驳,这句话就梗在李太傅喉头,不上不下。
徐烨焾站起来踱步,捏着下巴浓眉紧促,“郦国的试探难免,但应该到不了毁你生日宴的程度。皇上新登基,郦国还没摸清皇上的脾性和隐藏的手段,不敢轻举妄动,此番多半是以试探为主。”
李太傅闻言立即抬眼望去,年方十一的徐烨焾长得极快,长身玉立,已然是少年模样。此时的他目露思索之色,双目狭长,薄唇紧抿,一袭黑衣衬得整个人更显凌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江初好点头,“是了,想来起码半年之内郦国都不会有大动作,这样的话年末还能过个好年,百姓也免得受苦。”
徐烨焾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了,皇上肯定会替你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