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淅衍险些气笑了,扳住他的肩,强迫着他坐了起来,“若不是因为你是烨焾的朋友,又算是我的旧识,现在早将你拖出去打军棍了。谁知你这般无赖?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应付你,再这样我便直接将你绑了送回宰相府去。”
花朝拾闭着眼,跟没骨头似的,直往徐淅衍怀里倒,“无赖便无赖吧,我就赖在骁勇营不走了。淅衍哥,你起那么早,不困吗?睡个回笼觉,怎么样?……”,说着,便倚在徐淅衍的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砸吧砸吧嘴接着睡。
徐淅衍自十二岁进军营后,就再未与他人挨得这般近过,一时竟呆住忘了推开身前的人。
半晌,徐淅衍从营帐内出来时,衣衫有些凌乱,脸颊也略红。
李立原本是他身边的近卫,此刻吓了一跳,以为徐淅衍和花朝拾动过手了,连声劝道:“少将军,花公子也不是士卒,不过是贪睡了些,他看着弱不禁风的,您别将他打坏了,不然宰相那边要惹大麻烦的!”
徐淅衍好气又好笑,一时也懒得解释,点点头转身走了。
处理了一上午军务,徐淅衍午休时又去了花朝拾的营帐。
这回人倒是起来了,正坐着吃饭,徐淅衍叫李立给他添了一副碗筷,便留在花朝拾这里一起用饭了。
“既然睡醒了,下午便同我去学着处理军务吧。”,徐淅衍慢条斯理地说道。
花朝拾很是不乐意,他现在还处于一种总觉得自己骑在马背上的感觉,恍恍惚惚的,想了想婉拒道:“我没接触过军务,怕是只能做些基础工作,就先不……”
徐淅衍直接打断了他,“粮草的调度,士卒请假的批示,山贼动向的汇报……这些都做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