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焾伸手给江初好紧了紧大氅,郦国的夜空高远且明朗,漫天灿灿的星辉月光掩映于烟火之间,抬头看去竟是璀璨无双。
烟花一簇接一簇地散落在江初好浅褐色的眸底,抖落令人心颤的光辉。
徐烨焾像是怕失去什么般,蓦地抓紧了他的手,“阿好,越是要到最后关头了,越是要当心,你身处风暴中心,我总是……放心不下。”
见江初好直直地看着他,他恳切地又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怕什么,可我很怕你再次不见、再受伤害。”
江初好叹气,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你可真是爱操心,是不是不将我拴在身边,就没有放心的时候?”
徐烨焾苦笑,抬手去戳他额头,“你但凡少搅动些风云,我也不至于操心至此。”,说罢便将人死死揽在怀里,任他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你不要总是占我便宜!像张狗皮膏药似的,偏偏黏着我!”,江初好耳朵又烧起来,薄薄的透着红晕。他用余光一扫,瞧见满院子人都不知何时消失了,便随着徐烨焾去了。
徐烨焾清冷的眉眼柔和下来,他感受着江初好的体温,“小时候都是你黏着我,还喊‘烨焾哥哥’,现在反倒是我黏着你了。时也,命也。”
江初好轻笑一声,将脸埋在他胸口,左耳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右耳是烟花炸开的轰鸣,一时间世界喧嚣繁杂,江初好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脉搏了,像是软软地融在了这个气味熟悉的怀抱里。
江初好墨发披肩,糅杂在雪白的大氅上。月华如水光般倾覆于黑白之间,徐烨焾的心跳突然间漏了几拍。
不愿想曾经,不愿想以后,他只想珍惜眼下这平凡的一刻。
很短的时间内,徐烨焾便想明白了什么,他向来不愿拖泥带水,于是直白道:“阿好,江初好,我心动了。”
怀中的人僵了一下,闷闷道:“又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