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淅衍坐到他身边,“说来听听。”
“早先我们查过魏天成的身世,只知其祖籍原本是在旌河一带,父母于某次郦国的来犯中身亡。这与其南下落草为寇似乎没什么关系,但细细思来,却又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花朝拾顿了顿,望向徐淅衍,“还记得初遇他时在马车上我与他的对话吗?期间也曾提及郦国,我观他神色,虽极力克制,却仍藏不住隐隐的排斥与厌恶,想必他与郦国之间的渊源,并非如我们原先料想的那般浅显。”
徐淅衍凝神仔细回忆,似乎确如花朝拾说的那般,魏天成对于郦国的态度有些莫名,但他总觉得这中间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有种隔雾看花之感。
“可是这与他募集山贼……等等,难道……”,徐淅衍喃喃,双眉紧蹙,目露不可置信之色。
“他募集山贼,一定是为了针对郦国。”
“这些年嵁城山贼治理的效果寥寥,双方都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我就不信敬天寨这么多年没有壮大的机会?若是有,那新增的人口又去了哪里?”,花朝拾双眼微眯,语气渐渐冷了下来。
“或者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自己组建队伍,针对郦国?”,徐淅衍一时有些混乱,竟不知该作何感想。如今南国日渐强大,郦国却暗自腐朽,两国之间的战争也在所难免,他实在不明白魏天成自己组建队伍的意义何在。
即便最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任凭哪个国家也不是他魏天成能够觊觎的。
若说他是为了一己私仇,那他又是怎么说服那众多山贼追随?可若他不是为了私仇,仅凭数百上千人的队伍,还是没有受过专业操练的队伍,又有什么底气去对抗郦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