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好面上做出了惊慌无措的样子,但内心却平静得很,他知道,自两国开战后,迟早会有这一天。
或早或晚罢了。
舞姬歌姬已经退下,大殿四周是受恩参与宴席的大臣、皇子嫔妃们。殿中央是江初好,他的墨发在与侍卫推搡时散乱,此时呆呆坐在地上,倒真像是疯傻了一般。
刘侍卫和廿五半跪在江初好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大殿侧边则有一位画师,正在记录凤邢“充满天子威严的一面”。
“南国的大皇子啊,当年也是风光无两,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真不知那江诺看到这画面会是什么心情。”,凤邢远远望着江初好冷笑。
他不信江初好真的傻了,如果南国的大皇子真的傻了,之前旌河卫怎么可能毫无作为、无动于衷?
凤邢不信,凤锦锦却是信的,但她明白现在出言相劝,只会让父皇更加恼羞成怒。
于是凤锦锦只是不忍地偏过了头,内心暗暗祈祷江初好安静些,千万别惹恼了父皇。
无论凤邢说什么、问什么,怎么明嘲暗讽,江初好都不应声,就像是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声音般静静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凤邢觉得有些无趣,正想挥手让江初好滚,然而手抬到半空却忽然顿住,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既能出气又能试探江初好的办法。
凤邢的手在半空中握紧,化作拳头重重锤了一下面前的矮几,他双眼发红仿佛怒极,“质子拒不答话,这是在无视皇威?给朕把他押下去,关入天牢!”
殿中理智尚存的大臣大惊失色,急忙出言劝阻:“皇上,万万不可啊!此时关押质子没有好处,前线本就吃紧,逼急了南国恐怕对我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