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是真安稳,直到次日院里雄鸡打鸣才将他勉强叫醒。
萧谓浊一大早便等在院子里,低声同萧锦含商量着什么,阿志则在一旁练习这些天众人教给他杂七杂八的功夫。
云济从后厨揣了把小刀,老远就看见了他们,几步快走过来,将耳朵凑到两人之间,好奇道:“你们偷偷摸摸在说什么旁人听不得的东西呢?”
萧谓浊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偷偷摸摸地过来也不出些声响。”
“我怎么知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这点防范心都没有?”云济摊了摊手嫌弃道。
“对你要什么防范心?”萧谓浊反问了一句,低头瞥见他别在腰上的刀,顺手抽了过来,“拿个小破刀做什么?”
“做什么说它是破刀?这刀用处可大了。”云济瞪大眼睛,理直气壮道,“我又不像你们一般会功夫,谁知道廖秋那老东西暗房里都弄了些什么,万一是些妖魔鬼怪,我细皮嫩肉的,不带点东西防身该如何是好。”
萧谓浊懒得听他这些歪理,随手将刀扔到一旁草堆里,熟练地拦住骂骂咧咧要去捡的云济,问道:“一把破刀能防什么身,有我在还不够?我总不能还比不上一把破刀来的放心吧。”
萧锦含斜眼扫了二人一转,自觉地往后退开几步,一抬头刚好与远远走来的云尘对上视线。
云济被萧谓浊这一问也忘了捡刀这回事,看见云尘过来,正欲上前招呼,猛不丁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楚樽行,不可置信地叫嚷道:“新鲜啊,尘儿这几日连床都不肯你多下,怎么这阵竟让你跟着一道了?”
“皇兄莫要打趣我,在不上轿便不带你去了。”云尘笑着拍了他一掌,拉过楚樽行上了一顶软轿,左思右想的还是不大放心,又往他嘴里塞了颗楼仓交予他的药丸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