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宫又如何像他想的那般简单。
满怀着一颗憧憬的心踏入那堵高墙,最后却阴差阳错地被割去命根子着了一身太监服饰。
而与此同时,在他从净身房忍着下半身剧痛和盘旋在四周止不住的绝望苏醒时,耳边的第一道声响,竟是楚樽行被云尘带回凌渊殿当了贴身侍卫的喜讯。
这些不愿被提及的往事再次浮现脑中,周轩容眼底的赤红显而易见,他咬着牙,双手不受控制地微颤。
柴房内一时间寂默得有些渗人。
他合上眼长呼了口气,仰起头自嘲般笑了笑:“不重要了,得失本就一体,况且我现在好的不得了,至少比你好了太多。”
宫中无人知晓两人的纠葛往事,身后的小太监见两人个个话里有话,摸不着头脑试探地喊了声师父。
周轩容这时也缓过神来,他扬扬手让人将木桶放上前,扯了块布往里头一掷:“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楚侍卫趁这段时间将这柴房好生收拾干净,说不定娘娘看见了,还能少关你几日。”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脚下刚抬了半步,迎面而来的寒风却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身形愣了愣,随后若无其事地出了柴房,没多半晌便抱着一床薄被回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见师父要走,小太监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卷粗绳,犹豫着将周轩容拦下:“师父,漓妃娘娘命您看好他,若是让他跑了,师父您可得担责任呐。”
另一个太监见状也帮腔说道:“他毕竟也是个侍卫,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师父您就这样将他留在此处,怕是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