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不是怀疑湛安?”
“我也只是随口猜的。”云尘道,“何明哲在宫里任御医,又是楼前辈的徒弟,若想将此事做成倒也不是不行……”
漓妃那日说得含糊不明,后宫的事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宫里有人失踪必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可这婢女却事一点后续音讯都传出来过,甚至也无人在茶余饭后议论此事,属实有些不合常理。
楚樽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猜想有些匪夷所思,却也顺着他应了句:“等日后回宫了我去探查一番,兴许能找到什么消息。”
“这都是后话了,眼下先拿了抑水石回宫再说。”云尘道。
提及抑水石,他眉间无意识地微微拧起,多少有些心事重重。他知道顺帝私底下命人钻研过长生之法,然生老病死六趣轮回总归是逃避不得,又岂能被人为随意左右,说白了也就是个妄念。
倘若抑水石当真如钟离年所说并无传闻中的那般奇效,那他即便是带回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图一个宽心罢了。
想到这,他忽而用脑袋撞了撞身后之人,仰头问道:“阿行可有何妄念?”
“以前有。”楚樽行不带犹豫,很快便回应了他。
“以前?”云尘撑起身子,他印象中楚樽行从未跟他说过这些,“为何是以前?”
楚樽行略过他的疑问,将他下巴上沾了的水珠擦拭干净,低笑着应道:“已经得到的东西又如何能称为妄念。”
云尘闻言一愣,像是猜到了他未说出口的下文。
一句话十几个字,却是一个比一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