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何存邀功似的朝云尘眨眨眼睛,楚樽行别开他的脸,推着人进了屋内。
屋子内部也就容膝之地,除了些必要的物件外再无旁多余的摆设。边边角角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中还飘散着些说不出名字的清香,添了点温馨气息,足以看出房屋主人花了不少心思。
家徒四壁的没什么好用于招待,池向晚便把早上没装完的米糕切了出来摆在桌面上,沾着凉水写到:几位若是要问便现在问吧,晚些我需歇息了。
“有关一个孩子。”云尘捻了点米糕递给楚樽行,顺道抬眸打量着对面之人。
池向晚闻言,手上一个没拿稳,杯中的清水便洒了一桌,警惕地往后缩了几寸。
云尘见她如此反应便知道错不了,拿了块干布像唠家常似的边擦边笑道:“你不必害怕,也并无何大事,便是湛安的身子调养好了,再多吃几服药也就无大碍了。”
池向晚凝视着远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听闻这话才挪动上前,面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手上却还是不乏胆怯:湛安,可是他的名?好听得很。
“湛安是他的字。”云尘摇头道。
池向晚抿唇笑了笑:他现在可还好?
“很好。”云尘道,“何太医将他交给了一位神医照看,现如今在座避世的小岛上,出不了何事,不必担心。”
池向晚得了个心安的答复,暗自松了口气:他好便好,如此便好。
窗外不知何时黑云催生,密布了半边天,盘旋半晌后终是擦出了一道惊雷,豆大的雨滴紧随其后地接连落下,颗颗砸落在房檐和泥地上,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