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东西我如何敢乱给,血魂蛊尚有解法,这半月散却是非死不可的东西。左右她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再问了。”
边昭沉沉吸了口气,摆手示意云尘给自己倒些水来。
钟离年瞟见他与楚樽行还搭在一起的手,索性在人起身前将桌上的杯子顺了过来:“那你是如何伤的?”
“因为我不知道人是可以不要良知的。”边昭押了口水,皮笑肉不笑道:“我当她不问便是断了这个念头,谁知这狼崽子是留着心眼决心趁我闭关之时带着她那好情郎进来硬抢。”
云尘沉着脸一言不发,若当真如边昭所言,那当年云澜的死,十有八九便是云肃在背后动的手脚。
“闭关调息时身子本就虚,我原以为她能有些良心,谁知她出手招招都是冲着要我命来的。”被至亲之人捅刀子的感觉痛心入骨,边昭狠戾地合上眼,许久才讥讽道,“可惜老天也容不下此等忘恩负义之人,我被他二人几掌打下来只是状若假死,扔进海里倒也让我白白捡回一条命。”
“庐州那处地道是我先前为了专心炼蛊找人挖的,游上来之后我便顶着仅剩的口气窝在里头养伤。”
边昭咧开嘴哂笑连连:“他们千算万算,竟没算到我还没见阎王。”
云尘微微拧眉,揪出一个关键点,沉声问道:“云肃是如何知道霜寒岛位置的?”
“霜寒岛早年实则并非完全跟外头无交集,每隔段时日也会去运些布料回来。稍微用些心,想知道位置也并不难。”边昭看向钟离年,敛目道,“许是对着尸体难免让人心下得意,他那好二哥将我沉进海里前还跟我说起过一件往事。”
“凝香的爹娘是跟先前岛上那批欲闯入禁地的外来者同归于尽的,而在这批人背后布局的,正是他那好二哥的爹。”